岁欢

一个无关谋杀的故事

AU 借梗自聚斯金德小说《香水》 私设有 OOC预警 

参议员科洛雷多x天才调香师莫扎特

Summary：18世纪的法国曾经出现过一位专偷少女头发的小偷。上到主教，下到平民都觉得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只有市参议员科洛雷多先生断定这位小偷的奇怪举动背后必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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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之都格拉斯市近日迎来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偷。

有24位妙龄少女在清晨醒来，发现自己并非躺在家中，当然也没有躺在自己的床上。待她们惊恐地审视完自己身上还算整齐的衣物和身下洁白的床单之后，都不可避免地发现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实——她们整整齐齐地丢了一缕头发。也许不是她们最喜欢的那一缕，但是，总之，她们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偷走了一缕头发。

这24位少女中的某些人一头雾水地报了案，因为她们恐怕小偷想偷走的不只是她们的头发。但被问及事件详情时，这些未婚少女全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现在某间小旅馆、某个子爵府上的客房或某个夜间忘记锁门的人的家里的。更叫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少女们对前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语焉不详，只依稀记得她们最后见到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其中一位少女甚至因此宣称带走自己头发的人是上帝，若不是她的未婚夫阻挠，她差一点就把自己所有的头发都献给万能的主了。

这事刚发生时，格拉斯市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家里有待嫁少女的家庭。一些人联名上书请主教主持公道，主教大人迫不得已选了个吉日布道，但少女丢失头发的现象却没有因此消失，反而有增无减。直到久而久之，人们对这事不免习惯，况且少女们的确也没有丢失除了头发以外的东西。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整齐齐地剪下颊边的一缕长发竟然成了格拉斯市，乃至全法国、全欧洲的一种时尚——没看到那位小偷只对最美丽的少女们下手吗？如果有哪位姑娘还没被剪下头发，那只能说明她长得不够漂亮、气质不够高雅。而最先被剪下头发的少女就成了许多有名望的先生们的追求对象，让她不算富有的父母们每天笑得合不拢嘴。

总之，无论这位有趣的小偷为何要偷走年轻女孩儿的头发，他的所作所为是无伤大雅的，从另一种层面上来说也可称是有利无害的：他帮助了一些并不是那么可爱的女孩找到了自己心仪的爱人，因为，千真万确，他的确偷了几位不是在常人的标准下可以当得起天姿国色美名的女孩的头发。此外，他也在不觉中帮助了一些假称被偷走头发的女孩们出嫁。在更高的层面上来说，这位小偷甚至在无形中带动了格拉斯市的发展：许多对神秘事件感兴趣的诗人、哲学家、贵族、闲人都愿意来格拉斯游览一番，顺便带几瓶世界香水中心生产出来的纪念品回家。

在这股‘格拉斯的剪发热’中，唯一保持清醒的，格拉斯市第一市议员希罗尼穆斯·科洛雷多阁下。

没有小偷会无故剪下少女的头发，他一定是有某种更大的、不可告人的目的，无论这种目的是什么，科洛雷多都要把它找出来。这位严谨的市议员先生不能容忍有人在他的治下如此为所欲为、藐视法律、公然私闯民宅，还用某种可怕的手段让女孩们失去了记忆。是的，科洛雷多注意到了，偷走头发只是一个幌子，那个可恶的小偷用这样一种具有仪式感的行为掩盖了他的真正的目的：他在进行某种实验。一种可以让人陷入迷狂、忘记自我，对那个小偷毫无反击之力的气体实验。那种叫人迷幻物质一定是一种气体，因为气体最为方便，或者是某种可以挥发为气体的物质——一种类似香水的物质。格拉斯这座香水之城会为小偷的气体实验提供得天独厚的条件，他可以尽情地用香料、香精、香皂等等材料做出这种魔鬼的物质，再对不知事的少女进行试验。他只需拿出一个瓶子让好奇的女孩们闻上一闻就能看出那物质的功效如何。现在他还只是在向少女下手，不多时，他就会把魔爪伸向年长的妇人、乞丐、流浪汉、愚昧的平民，接着又将对可敬的医生、博学的教授下手，最终让所有人都成为他手下的玩物。

科洛雷多断定，那个小偷绝非善类。

所幸，他并非孤身一人。格拉斯的第二市议员，同时也是城市首富的安托万·里希斯先生同样对那位小偷深恶痛绝。在剪发事件曝光后，没有一天，这位先生能够安然入睡的。里希斯无时无刻不在担忧自己异常美丽的女儿，她还没有被那个小偷染指，但她一定已经被那个小偷觊觎了。她是那么可爱、那么年轻、她的生命那样富有活力，那个该死的小偷怎么可能不会惦记她这个格拉斯的海伦呢？里希斯一想到他的洛尔会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轻抚脸颊、剪下一缕头发，就感到浑身颤抖。更别说那个男人还会把洛尔悄悄带到别人的庄园里，那些姿容一般的女孩当然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可面对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天使，谁知道那些男人能做出什么事？因此，当科洛雷多提出要暗中继续调查那个小偷时，里希斯毫不犹豫地站在了他这一边。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平时对这位年轻的第一议员的嫉妒，他的眼里只有洛尔，只要他的女儿不受到伤害，他愿意献出自己的财富供科洛雷多展开调查。

而里希斯的财富的功用——买来巴黎最负盛名的天才调香师，沃尔夫冈·莫扎特的服务，在科洛雷多看来是十分有必要的。如果他要解决一个有关气味的问题，那么最为简洁有效的方式就是让一位气味专家为他效力。当然，科洛雷多没有傻到直接告诉调香师他正在调查已经看似平息许久的剪发小偷事件，而只是派人邀请莫扎特在前几天刚出过事的埃斯皮纳斯侯爵府上进行洽谈，一则检验莫扎特是否如传说中那般对气味敏感，能为他所用；二则让莫扎特说出埃斯皮纳斯府上那必然出现过的神秘气味的构成，以抓住那个小偷的踪迹。

科洛雷多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为了不惊动那名小偷，他甚至没有动用市议员的身份邀请莫扎特，而只是以一个外来的、对香水市场十分感兴趣的巨贾的身份邀请了他，也没有亲自会见那个调香师。不过，不知为何，本打算在府邸等候手下对此次会面进行汇报的科洛雷多，却在这天真正到来时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亲眼见一见那个传说中的天才。

于是，第一市议员先生在埃斯皮纳斯侯爵府门口，撞到了一个匆匆忙忙跑进去的年轻人。

TBC.

对格雷诺耶杀人取香进行了改编。

Ps.画风仿佛变成了Catch me if you can（？）